2050

2050不是王家衛的電影,也不是「後一國兩制」三年。2050是很多環球銀行達到零碳排放的目標年限。繼摩根士丹利、摩根大通、巴克萊、國民西敏寺銀行之後,最近匯豐銀行亦宣佈會在2050年達到零排放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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銀行要『化綠』,並不是用少點紙及調高辦公室溫度那麼簡單。匯豐銀行的零排放目標分兩個階段:第一個階段是2030年公司運作方面達到零排放,目標是營運方面的直接花費,例如物業和交通等;第二階段是2050年在整個客戶業務方面都要達到零排放。後者尤具特殊意義。當中關鍵是計算貸款客戶的排放量。我參考過一些瑞士銀行的減排放計算方法,他們將貸款客戶仔細分類,每一個行業都有標準排放率。歐洲在減排放運動方面一直走得比較前,較早時已經有歐洲銀行停止貸款給一些從事與煤有關的企業。

我因為曾經參與推動亞洲第一隻綠色債券基金,所以接觸不少亞洲的投資者,相對起歐洲,亞洲投資者的主動性仍然是差了一截。目下,很多減排措施由政府主導,推動力出自上層,歐洲的底層投資者就比較積極。

要成功諦造一綠色金融生態圈,需要三類參與者:

  1. 拿錢經營項目的人;

  2. 出錢的投資人;

  3. 協成事情的中介機構,例如律師、會計師、投行、環保顧問等。

特區政府在(1)和(3)都做了很多功夫。(2)方面,坐擁巨資的金管局也許可以採取一更進取的態度。

但潮流是向前的,我記得很多年前向一些家族基金推銷綠色金融產品時,他們的態度是投資是投資,福利是做福利,兩者不用混為一談,只要投資方面有水準的回報,再從回報中抽取部份出來做捐贈,不是更好嗎?這樣其實是忽略了錢的乘數效應(multipliereffect)。舉例:如果有足夠綠色投資者買一家公司的股票,從而改變企業的發展方向,產生的效應遠比捐錢大。

近年,投資環保的想法已經被慢慢修正,至少很多人覺得買綠色金融產品不再是捐錢了。而且,市場屢次證明一家關注持續發展的企業,管理層大都是有質素和負責任的,更能為小股東創利。股票以外,綠色債券近年亦很風行。今天,雖然綠色債券的發行價和普通債券的差別不是太明顯。但後市表現因為愈來愈多基金經理需要買入綠色債券,息差都比同類債券收窄。

COVID-19的出現衍生兩個趨勢,一是大家對極權社會的忍受能力提高了;二是大家更著重環保;前者我覺得是退步;後者雖然來得慢,卻是值得慶賀的。

利益申報:

我是低碳亞洲有限公司(CarbonCareAsiaLimited)的非執行主席,『低碳亞洲』是立足亞洲的一家有十二年歷史的環保顧問公司,客戶包括政府、NGO和領先企業。


(2020年11月27日刊登於明報)

(圖片來源:網上圖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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