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義不忘Fair Play
外遊數週, 返港後清理案頭舊報紙(how old world am I?), 看到這個多月來, 香港傳媒多事, 大部份圍繞政府打壓言論.
有些是大事, 有些是小事,
我今天想談的是小事一樁而已.
《信報》編輯建議同文錢志健君, 假若評論仍是以論政為主,
專欄何不由主攻經濟的B版轉往主攻評論的A版. 我很羨慕錢君, 因為我等了這機會很久, 目前仍然是守株待兔.
2011年6月24日的《一瓢集》的文章《私奔的基金經理》有下面一句話: “然而老總知我;
我是那麼渴望文章能夠被登在副刊, 甚至是風月版的旁邊, 而不是與港股報價表為伍. ”多年來, 我擠眉弄眼, 向老總大送秋波(指的是郭艷明的前度KC而已), 都不獲青睞.
轉眼為 《信報》執筆已經5年有多, 和眾編輯一直是君子之交而已.
這是一份我沒有金錢回報卻非常享受的“工作”(開始覺得不收錢這是錯的market
positioning). 《一瓢集》的題材雖是以經濟為主, 但是既沒有股市貼士、亦不是外匯明燈, 隨筆的形式, 除了環球經濟之外, 香港政治、中國近代史和一些個人的回憶亦是常見的題材. 記憶中, 老總從來沒有給我什麼意見, 只是曾經寫過一篇談明式黃花梨傢俱的文章, 因為字數太少被老編卡住. 後來美林證券的前總裁John Thain因為為辦公室添置名貴的廢紙簍而遭批評. 我借題發揮, 狗尾貂續, 倒贏得老編的讚賞 (《由一萬元的字紙籮說起》,
2009年2月25日, 信報).
我對對沖的認識應該不比錢君少, 但粉絲數目就難望其項背. 且容我越俎代庖, 推算一下這茶杯裡的風波會如何發展下去. 一就是錢君的專欄仍然留在B版; 小事不了了之; 二, 錢君擺筆不寫; 三, 《信報》老編態度強硬, 堅持Edward轉版. 我看第一個結果的可能性最高, 第三個最低.
我第一次在報刊寫專欄是30年前的事情. 那陣子也發過傳媒夢, 考慮全身投入第四權的工作. 然而一半為錢, 一半感覺文人相輕, 文章始終難免招惹是非, 最後還是換過枝頭, 轉業金融.
近日發生的很多事情, 明眼人都看得出, 北京正在加強“影響”言論. 專政也好、民主也好, 執政黨試圖“團結”傳媒, 是遊戲玩法而已. 我們固然需要有良心的傳媒, 但更重要的是要有智慧的讀者. 我不反對霹靂手段, 因為我覺得在香港爭取民主是大衛和歌利亞之爭, 出位是可以理解的, 但也不贊成每事上綱上線.
Edward, Alice, 甚至Siring都是我的朋友, 有些是新知、有些是識於微時. 政治立場也許不同, 但友情應該可以存異共存. 目下的香港因為管治不彰, 很多事情都被政治化, 我是支持佔中的. 但縱使(主觀地認為)立場正確, 大家也不可以忘了“費厄潑賴”, 變成文化麥卡鍚主義.
(於2014年2月21日刊登於信報)
留言
發佈留言